北宋诗人吴则礼在《同李汉臣赋陈道人茶匕诗》更是痛斥:“即今世上称绝伦,只数钱塘陈道人。宣和日试龙焙香,独以胜韵媚君王。”而另一位诗人晁冲之也作诗批判斗茶:“君家季疵真祸首,毁论徒劳世仍重。争新斗试夸击拂,风俗移人可深痛。”虽非专为斗茶而发,却亦有感于当时斗茶之风狂热的现状。
苏轼、吴则礼、晁冲之都是茶道高手,深谙斗茶之道。他们为什么发出“毁茶论”呢?其实苏、吴等人并非痛恨斗茶,也不是觉得普通百姓也玩斗茶就让其失去“雅趣”,而是痛恨斗茶所引发的“玩物丧志”效应。
斗茶,是人们在一定物质基础上享受精神追求的艺术美,当这种精益求精的过程超出了正常的物质范畴时,斗茶离消亡也不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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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国带来斗茶灭顶之灾
斗茶艺术遭到最为沉痛的打击应该是金兵南侵。
应该说,宋徽宗这样的玩乐皇帝对于茶道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,如果他只是一个王爷,凭一篇《大观茶论》就足以载入史册。可惜的是,他是一个皇帝,皇帝的首要任务是治理国家而不是治理茶叶。
宋徽宗即位之前,宰相章惇就极力反对,认为他“轻佻,不可以君下”。后来的历史事实证明,宋徽宗过分地投入书法、丹青、茶道等多项艺术,往往以艺术生的造诣来衡量臣下的治国水平,这对治理国家非常不利。所谓的“六贼”蔡京、童贯等都是宋徽宗提拔的艺术家大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