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世纪60年代,经济学者E·F·舒马赫的著作《小即是美》出版时并没有引发什么反响。在书中,他抨击了对经济增长目标的迷恋,反思工业文明不断强调大规模后引发的一些弊端,尤其是对环境、资源,以及人类生活本身的破坏。他提出,一切的发展都因以人为中心,把人作为创造财富的最重要的来源。同时,发展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发展的重点也应该放到农村,避免工业破坏农业、农业又报复工业的相互毒化。
后来,E·F·舒马赫被誉为“可持续发展的先知”。
发迹于法国的原产地保护政策最早只是应对假冒伪劣的一项措施,渐渐的,人们发现,“原产地”的价值并不只在于区分别人,而是彰显自己的独特。“产区”的概念在葡萄酒业率先流行开来。
如果你还认为葡萄酒都只是葡萄酒,那对生活也太无情和残酷了,似乎依然弥散着物质匮乏时代的饥不择食感。由葡萄酒发端,咖啡、茶叶,各种食材,生活优渥的人们不再愿意仅以品类来定义,他们品尝到彼此间滋味的细微不同,而这样的不同来自于不同产地所带有的鲜明地域特征,是土壤、是地形、是海拔、是气候、是光照。
除了产地的不同,还是品种上的细微差异,种植、养殖或制作工艺上的微妙不同,它们的共同作用,构成了一滴酒、一片茶叶独一无二的“小产区”。
“小产区”是这个多元又充满个性的时代的产物,不同风土人情、地域文化能够造就不同的“小产区”,它们风格强烈,别有滋味,更有来自地域文化的搀杂与渗透。它们不是为了在一个跑道上赛出一二三名,“小产区”让土地上的生产者发挥到最大价值,这些生产者将有机会找到懂得欣赏自己的人,和他对话,而我们每一个人也将有可能找到最、甚至是只适合自己的“小产区”。
我们以普洱茶为例,就会发现“小而美”这一趋势已经非常应验了。2015-2016的这一波寒潮,很多企业都是勉力支撑,因为市场有效需求一旦缩减,原本规模化的产品就几乎没有销路了。而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则是部分小企业,甚至小作坊,依靠自己产品独特的品质特征,以及与客户的紧密联系,不断推出满足客户基本需求,更满足其个性需求的小众产品。该类商品在寒潮中完全不受影响,甚至颇有蒸蒸日上的意味。
但这种小众的门槛却更为明显。其限制在于“邓巴数字”即“150人法则”这个概念。
人的大脑新皮层大小有限,提供的认知能力只能使一个人维持与大约150个人的稳定人际关系,这一数字是人们拥有的、与自己有私人关系的朋友数量。也就是说,人们可能拥有150名好友,甚至更多社交网站的“好友”,但只维持与现实生活中大约150个人的“内部圈子”。
那么老板能直接对接的客户数量是有限的,不会超过150个人,所以它只能维持一个极小的体量。这种企业承受风险的能力就会很弱,如果经历一次经济低潮,在消费力持续不足的时期,这些小众商家可能完全消失,因此对于产业来说,这种程度的“小而美”也不会是长久之计。
行业的发展,还是需要一些较为有实力的品牌,而品牌的发展又需要与不可逆转的个性化结合起来。这就需要找到其中的最合适的公约数。
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,就是消费者需要选择,但消费者不需要那么多选择。市场充满了选择,但个性化的东西更与当下契合。
就普洱茶来说,可以按照品种可大体分为勐库大叶种,勐海大叶种,易武绿芽茶,大理茶等等几大类,如果细分品种,则会多达数十个常见品种。而习惯上普洱茶又更多是按产区来分,云南上百个山头,各具特色。加上品种的维度,这就使得消费者面对成千上万的选择。如果再考虑到拼配,则这种选择将会是无限多的。
消费者对面无限多的选择时,就需要运用已有的知识去做出可能的判断,那么通过了解和研究消费者可能知道的一些共有知识,就可能得出一些较大的公约数。
▲2014年 小产区茶业发展论坛
普洱茶领域中,为人耳熟能详的关键词就那么几个,“班章”“易武”“南糯”“古六大古茶山”等等,农产品也一般都以产区来划分品类。其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,最具有影响力的关键词非“易武”莫属,这是因为“易武”这个小产区,对普洱茶世界有着不同的地位。
正是因为1729年改土归流开始,普洱茶才出现在历史舞台中,而当众多的老字号扎根在易武的时候,普洱茶进入了它的第一个高潮,随后由于历史原因,有近半个世纪的衰落,但是如今,普洱茶又成了最具品味的生活标志之一。而普洱茶复兴的众多原因之一,就是易武普洱圆茶的恢复。自九十年代后期开始,很多普洱茶发烧友都热衷于易武这个小产区,最终易武的复兴引爆了山头热潮,“易武为王”是山头茶的玩家,喊了十多年的口号。
消费者选择小产区易武,是这个个性时代中的共性。
因此,祥源能把小产区“易武”做成一个有公信力的品牌,是做出了一个时代的选择,它代表了时代,这在中国茶产业发展史上,将是浓墨重彩的一笔。